2003/10
坐在新竹峨嵋春水咖啡的四合院中,頭頂上是一株老含笑花樹,卵型的樹葉從樹梢筆直地落下,掉在石桌上。我檢起了它,透過秋天的陽光,仔細審查這片葉子,葉柄基部乾枯整齊的斷口,是葉子走到生命的盡頭想離開枝子呢。枯黃的葉片上有許多的傷痕,每一個傷痕都是一段經歷與故事,圓形的傷痕,許是月底的那場冰庖打傷的。其中還有細細的刮痕,應是新竹風的傑作。葉子經歷了它的生命週期要入土為安了,帶著滿身的回憶,她一無反顧地落了下來,曾是稚嫩的黃綠色,曾是青澀的淡綠色,曾是堅硬挺拔的深綠色,站在高枝迎著驕陽,吸取轉化來自空中的能量,直到葉兒老了,不再負責養分的生產了,她待在樹頭,享受朝露清風的愛拂,等待這一天到來,想想我們人的一生何嘗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