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小壁虎從暗處跳出來。最近家裡孵出一堆小壁虎,他們警慎機靈地在牆角、窗邊、家具、電器後竄來竄去。此刻這隻小壁虎定在牆上不動。雖然我看不出牠的眼睛是否在注視我,但我肯定牠是在看著我的。因為牠一動也不動地觀察我的動作,如果我的眼睛沒有瞄著牠,如果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去捕捉牠,牠就會繼續牠的動作追逐牠的獵物,追逐那沒有心機的昆蟲,牠們毫無警覺地在牠們的獵食者旁邊飛舞。鑒於最近壁虎多得不像話,又我手邊沒有其他的工作,那就跟這隻小壁虎玩玩吧。
我站在閣樓上,下面是三公尺高的空間,我用手攔住小壁虎的去路,讓牠不能繼續往上爬,那是我無法控制的空間,不能往另一懸空的牆壁邊爬,那是我無法跨越的空間,在我東攔西堵下,小壁虎自知無法逃脫,就在我快要將牠成擒的時候,牠凌空一躍,落點是下方三公尺的地板上,「巴一聲」。我知道我不用下樓去找牠,牠早已逃逸無蹤了,三公尺對牠來說不算什麼,更厲害的撞擊對牠來說都不算什麼,因為牠有超強的骨骼及肌腱。
白天,壁虎躲在牠們自己的巢穴裡,家具後方,書本後方,任何隱蔽的空間裡,但有時也會出來晃悠。今天跟我對陣的小壁虎就是大白天裡出來,可能牠在追逐昨天夜裡飛進屋內一時沒死的小蟲,壁虎只對會動的昆蟲感興趣。
住家附近是田園,房子又是鋼構的,一些邊邊角角封的不嚴實的地方,晚上燈一照蟲子就來了,蟲子一來,壁虎也來了。幾年下來壁虎越來越多,初初時,不以為意,想想壁虎抓蟲也不錯,那些時牠在我們身邊的牆壁上爬來爬去也不畏懼。夜裡我們家像開Party的場所,蜘蛛、蟑螂、壁虎、下雨天的白蟻,好不熱鬧。壁虎是其中的強勢者,一年下來,大蜘蛛(旯蚜)幾乎不見了,競爭不過壁虎。後來因為壁虎實在太多,我們開始捕捉,並把牠們驅趕出去,牠們居然知道我們得心意,開始會躲我們,並往高處爬。以前,壁虎會此起彼落地叫,宣示地盤較勁,後來也暫時收斂不叫了。
除了往高處爬,躲開我們的追捕,牠們也學會一些面對我們的招數,像小壁虎的跳躍就是。跟這些小動物相處久了,實在佩服牠們的「心眼」。會搶地盤,排外,躲避追擊,變化招數。上網輸入壁虎兩個字,居然搜到Youtube「壁虎救同伴」,好厲害。一起來看看這個有「心眼」的小動物吧。
壁虎冒險救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