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很愛看連續劇。記得小時後看連續劇是一家人圍在一起,緊盯著螢幕從開頭看到結尾。從劇前的片頭曲就開始準備,上廁所的上廁所,準備吃食的準備吃食,音樂結束,大家皆已就定位,看完一段劇情後,中間的廣告時間昭示著大家可以起來走一走,添碗飯夾點菜,上上廁所,因此連續劇影響媽媽做菜時間,我們的吃飯時間,甚至我睡覺作夢的劇情。這樣的連續劇家庭親子時間,大概持續到小學四五年級吧,這以後媽媽上美容院工作,爸爸加班做自己的事業,小孩在家嬉鬧,再次看起連續劇已是數十年後了。記得公視拍了一系列的好片,「後山日先照」
、 「赴宴」等連續劇。不工作在家的時候,也看看韓劇和日劇,那時韓劇在台灣正流行,「大長今」、「老天爺給我愛」、「張熙嬪」都斷續看過,日劇則看過「阿信」。
後來網路電腦電視興起,看連續劇不用趕時間,也可以接著看,這時看過大陸「新版紅樓夢」、「蝸居」、「五月槐花香」,及日劇「篤姬」、「天地人」等片。是現代人都能聊上幾句連續劇,在小吃店裡吃消夜時,他們的電視播放的是,「娘家」、「夜市人生」。國中愛作夢的小女生則滿口韓劇,這時「巴黎戀人」應是她們作夢的對象。連續劇滿足不同人們在不同階段的戲夢人生。
各種口味的連續劇看多了,也不免品評,對我來說看過的片子都是好看的片子。差異在哪,要我來說,巴黎戀人這類的片子塑造的是人的夢想,是給想做夢的人看的,但其實離現實生活相去甚遠。那麼篤姬、天地人是歷史劇應該夠真實的吧,如果看過蝸居、新版紅樓夢,又覺得這兩種片子對人物的塑造是有本質上不同的,這不干乎年代的問題,日劇所營造的劇情人生是理想的人生,裡面的人物要有理想性,可能NHK的大河劇兼教育功能有關,它引導著人們,往標榜人物看齊。蝸居和新版紅樓則是反映赤裸裸的人性,較接近真實的人生。人與人的關係是連環扣,打不開的結,愛恨情慾交織。沒有那麼地揚善貶惡,也不樹標竿,不就是人唄!愛比較、愛打聽、愛忌妒,但也有溫情、有關懷、有憐憫,總在小小的善意與惡意中擺盪。淝水之戰中的靈魂人物謝安和謝玄兩叔姪有次對話,謝安說:「聖賢與一般人其實也差不了多少。」謝玄不認可,謝安說:「若郗超在,一定不會認為我的話沒有根據。」註一 吾亦與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