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篇理性與包容,請容我以雨果,我心目中最景仰的人道主義寫作者為開端。他的寫作跨過族群,跨越世界,以自己的良心為支點,撐起整個雨果世界,他的光明照亮世界。
雨果,我心目中的人道關懷作家,也是無國界的作家。照片取自盧森堡Viaden城,雨果的紀念館。因為他的言論不為當時的執政者所容,所以有一陣子,他離開巴黎,跑到這裡隱居。
橋頭旁,雨果的銅雕像,19世紀,英法兩國在世界各地劫掠,只有雨果,以他的獨立觀點,人道關懷,發出不平之語。
巴黎,孚日廣場旁,雨果的宅邸,這是他那時的裝潢,可以想見,作家那時對東方世界的好奇,及嚮往。
那時候的鵝毛筆就是長這樣,利用毛細管吸水,又因對紙張的吸附力流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漏水,寫太慢的話。
雨果的畫作,雨果的畫中有一種渲染的味道,這是中國水墨畫裡常用的技巧,用來表現一種空靈。
本文
巴黎的一家餐館,中國裔法國籍的老闆在櫃台後弄餐飲,他對我說,他來法國已經三十年了,中國跟他已經沒關係了。
不管台灣或是大陸,很多人總是藉著各種名目機會,求學或是倚親,把孩子送到歐美治理的國家去。
不可否認,很多華人的女孩,包括台灣,喜歡藉由婚嫁到歐美過異地生活。
今天,我們的前總統李登輝,也藉訪日時,表達對日本文明國家的高度讚譽。當然台灣去日本定居的人也不少。
是什麼因素,讓這些華人,只要家裡有一點錢,或國外有一點機會就把孩子送出去呢?
在過去,總以為就是國外生活條件好,輕易地,就把這一切發生的原因解釋過去。
但今天看到華人的政治圈內,總是你爭我鬥,爾虞我詐,為了自己黨派的勝選,置國家民族的利益不顧,把社會吵得翻天,挑動矛盾對立,製造仇恨,這一切讓我慢慢了解前項事情,不是我太遲鈍,而是要我下這樣的結論很難很難,這要我從根刨起,發現華人社會種種不如人的地方,而我們的社會總是缺乏反省。
試問今天世界哪個國家的內部沒有矛盾?若一天到晚用矛盾做殺伐工具,社會哪來安寧?這種自私自利的行徑,莫怪外國人總嘲笑我們是一盤散沙,莫怪德國人問,為什麼你們華人總是自己人殺自己人,可笑的是,就只因為部分政治人物的立場不同。我或許明白了華人社會的不穩定總是上面的你爭我奪,他們挑動社會的不安,讓反社會性格的人出頭,然後就是社會倫理的喪失。這種現象,不就是1945~1949年的景況,當共同的敵人消失,內鬥就開始了。那時華人社會裡的菁英,如果不是去香港台灣,就是離開華人圈到其他的世界,成了失根的蘭花,(陳之藩指的是華文閱讀及創作,但我這裡指的是文化圈)。就只是為了生存,為了後代,需要的是一個穩定的環境,他們選擇出走,這就是作為華人的悲哀。
從歷史上來看,這種政黨惡鬥的現象在中國由來已久,原是大臣為鞏固自己的政治利益,結黨結派。後來皇帝們也學聰明了,順勢利用大臣之間的不合,開除或殺掉自己不喜歡的人,後世很多陷害忠良,我們稱為佞臣奸臣的,都是皇帝的擋箭牌替死鬼,其實人都是皇帝殺掉的(參看當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兒」)。
為什麼我們華人中沒有像高爾這樣的政治家,一切以國家利益為前提,個人或黨的利益則在其次。當年高爾放棄跟布希一決勝負,美國人可能覺得沒什麼,但對外的政策,尤其是阿富汗及伊拉克這兩個國家卻慘了,因為布希及其幕僚為染指中東的石油利益,偽造毀滅性武器的證據,傷害當地的人民百姓,參看獨立記者張翠容的「中東現場」。
學歷史其實是叫人懂得閱讀人性,也藉由歷史的演進,預估歷史的走向。很難得的是華人的歷史存在時間很長,雖然朝代迭有中斷,但文化一直延續著,並因統治者的更替而揉進了很多文化。把華人的歷史演進切割研究,就好像把其中的脈絡一刀切斷,這並不是研究歷史的好方法。
歷史並不是用來操縱人思想的工具,最好看,最真實的歷史也往往不在教科書裡。我們要藉由多方的、廣泛的閱讀,才能建立自己的那一套,也就是獨立思想。可悲的是,今天我們國家的兩個政黨的教科書之爭,其實各有各的盤算,有多少人是真正尊重歷史上的人物,還原他們的苦痛與悲傷。說慰安婦是自願的,是每一個都自願嗎?這是把這些被戰爭摧殘的老太太們再次羞辱一遍。真正愛讀歷史的人,要的是真相,他們依照人性看人的歷史,誰會去相信上述的故事,這樣的操縱歷史,只會讓人唾棄。這次的社會事件弄得是社會人心惶惶不安,我卻想告訴學生們,丟棄歷史教科書吧!這樣你們的世界會更清明,更宏偉,更廣闊。
說到歷史,人們總說歷史一再的重演,因為在歷史舞台上演戲的是人,人的人性,促成歷史的一再重演。
今天看到國民黨跟民進黨為選舉競爭,結怨對立,一個總是想藉由操控來掌權,一個總是挑動矛盾對立來達政治目的,會不會覺得歷史又重演了,就像以前的國民黨與共產黨。國民黨我們是知道了,如果研究共產黨在大陸的發展崛起,以及他們的手法,就會發現,共產黨也是帶點草根味的,他們也擅長挑動矛盾對立,如果我們的歷史,不去深刻研究共產黨在中國所做的事,我們也就無從知道要如何避免這樣悲慘的事在華人的世界重演。萬幸的是,我們現在有選舉,就算他們一天到晚鬥來鬥去,國家尚在,黎民百姓稍可安生。
說到底,我覺得華人政治圈的紛紛擾擾來自於華人缺乏理性思維,古老的成語常常透露著我們的民族缺憾,「黨同伐異」,只要跟自己是一黨,說話瑪吉(Match),就是一黨,對方做什麼都挺他,即便做了不好的事,也力挺。沒有是非正義,只有黨團利益,在這種黨同伐異操作下,永遠吵不完,更甚者撕裂社會的情感,製造對立,打破和諧。那天在社區活動中心,聽老人們對話,他們說,「ㄌㄧㄢ_ㄧ_ㄠ_ㄞˋ_ㄍㄨㄥ_ㄉㄞ_ㄨㄢ_ㄨㄟ,ㄏㄟ_ㄍㄡ˙_ㄧ_ㄒㄧ_ㄨㄚ_ㄌㄞ_ㄟ。」 連老人家也開始用言語排斥人,社會的撕裂,莫此為甚。
為什麼我們是一盤散沙,分析起來,是因為各說各話,永遠不站在對方的立場想事情,只考慮自己及黨團的利益。
那麼西方及日本等先進國家他們是怎麼做到的,當我閱讀他們的書籍作品後,我想來想去,就是理性思維。華人普遍缺乏理性思維,理性思維才是將各種不同聲音,不同社會立場兜在一起的能力,而他的更上一層境界,就是人道關懷。如果要華人的社會能有長足穩定的發展,其實要訓練的就是一般人民的理性思維能力,也就是獨立思考的能力。
如何強化理性思維的能力,我想很多教育學的書都有論述,就我所想的,就是在孩子學習及養成的階段,不斷地刺激他去想,並培養邏輯辯證的能力。道理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跟我Match,我就力挺你,而是要站在一個更高的點上去看事情,然後我們會了解人類在這些以小我利益為基礎上的競爭是多麼貧乏而可笑的事,一切都以自己的利益,自己的視角出發,那世界永無寧日。我也慢慢理解了,把一盤散沙連結起來的,並不應是民族主義,更不應是黨同伐異,那都是些政治手段,有時還會製造仇恨,戰爭,屠殺。應該是要站在人類至高的情懷,同理心,包容尊重,當我們把眼界抬高後,我們會從而瞭解人類共同的苦樂,以及在大我裡的人道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