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貓咪,在人類的社區周邊討生活。為了生存,我學會了很多技藝。我會打獵,也會辨認食物,什麼東西好吃,什麼東西不好吃,什麼東西吃了會引發消化不良。除此己外,我還會爬樹,除了可以抓小鳥,還可躲避不預期的危難,例如狗的追捕。自然界的生活就是這樣,有很多的不預期,包括忍飢受凍,被圍殺,但也有他的樂趣,這是所謂的現代人無法領略的。自古以來我們貓族的生活就是在自然與人類社會間游走,有時我們也會偷一下懶,到人家的門口去乞食,一旦開了例,我們也會漸漸的有倚賴心,人類也會習慣性的給食物,很難說它好不好,但也會有一些後遺症。
若說我們貓族的信仰,倒是跟中國的老莊思想有點像,饑食渴飲,倦臥醒逐,閒時找貓打架較勁閒磕牙,其他的時間,放野山林,探索未知,享盡世間真浪漫,至於其他禮儀道德立德建功,於我們貓族無關。
一日當我在進行例行貓咪的社交生活時,也不過就是吼叫罷了,被時常“供養”我的人抓進屋子,他認為我的社交生活讓他丟臉,干擾到人類的鄰居了,自此我失去了自由。
唉﹗我的自由,我的“貓生”就此浪費在一間房子裡,伴隨我的是一堆的電子儀器,從彼時起,我常常望著窗外的景緻發呆,甚至一整晚地看著月亮,人們給我取了一個很美的名字叫〝望月〞。
距離我失去自由,已經接近兩個年頭了,但每年的春天,我仍是難以忍耐我失去世界的痛,有一串字是這麼記載的, 「咪咪本無事 春天太擾人 窗外百鳥鳴 地上百花香 思爾自由時 動靜兩皆宜 日睡金烏暖 夜獵草叢中 撫今追昔日 坐困愁城晚」, 唉﹗我失去的世界,慟﹗